第97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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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孟观潮笑着和他碰杯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  靖王盘桓到亥时才道辞离开,回到王府,直奔内宅正房,到门口被古嬷嬷拦下:“太医来过了,说王妃染了风寒,王爷不宜……”
  靖王径自绕过她,撩帘进门,直接去了寝室。
  靖王妃阖着眼睑,额头敷着帕子,面颊泛着病态的潮红。
  靖王举止轻缓地坐到床畔,握住她的手,柔声唤:“颖逸。”
  靖王妃睫毛轻轻一颤,继而睁开眼睛,对他绽出笑靥,“王爷怎么来了?我染了风寒,会过病气给你的。”
  靖王听了,反倒在她身侧躺下,把她连同锦被拥入怀里,“别絮叨这些。午间我就知道了。”
  “……你啊。”靖王妃拿他没辙,岔开话题,“和老四一起用的饭?”
  “嗯。对了,”靖王取出带回来的怀表,送到她手里,“你之前那块不是掉湖里了么?我又给你从老四那儿寻来一块。漕帮的人送他的,他用不着,一直存在库房。有这东西,家里家外的,看时间方便些。”不管什么物件儿,用惯了,没了,就会不习惯。他是知道的。
  靖王妃仔细看了看,笑起来,“你可真是的。这怀表价值不菲,我送给太夫人、四夫人的那些东西相加,都没它珍贵。”
  “所以,它被安置在库房,是暴殄天物。我这是物尽其用。”
  “歪理。”靖王妃斜睇他一眼,“罢了,我再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物件儿,改日送给老四。”
  “是该这么着。”靖王抬手摸了摸她额头上的帕子,见有些温热了,便起身,给她换了一条,问她,“怎么就染了风寒?”
  “想看看梅花,便去园子里转了转。”
  “主要也是近日车马劳顿,累着你了。”靖王道,“回头我们去拜访宁夫人,请她给你把把脉。”
  靖王妃瞧着他,目光柔柔的,亦是哀哀的。
  .
  孟观潮回到房里,和徐幼微说起岳父的打算。
  徐幼微暗暗透了一口气,“这样也好。”
  “他们真是一点儿耐力也无,多等一段时间的定力也无。”孟观潮对此自然是喜闻乐见,但是,先前的打算落空,或多或少有些别扭。
  “那根本是个烂摊子,但凡有一点儿法子,爹爹也不会做这种决定。”徐幼微宽慰他,“娘和你是什么心思,我们都明白。到底是长痛不如短痛,比之其后多年着急上火,我情愿眼下一拍两散。都轻松。”
  “你们能看开,我自然也愿意清闲些。”
  因为没法子跟他说起对娘家千丝万缕的计较、心绪,徐幼微就无意多谈这个话题,说起长房的事:“今日大嫂见了我两回,说的都是处置她儿子儿媳的事,要跟你借人手。怎样了?”
  孟观潮失笑,“只是这样?”
  “……那还能是怎样?”徐幼微没来由地有些心虚。与大夫人前后两次私下里相见,她是故意含糊其辞。
  “要收网了,我会让网里的鱼离开耳目的监视?”
  “那你……”
  孟观潮用力搂了搂她,“不难揣测。你这份儿心,却太难得。料理的方式,也很得当。若不出我所料,今日的事,形同于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不然,岳父应该不会铁了心离开徐家。”
  是,也不是。那是最后一根稻草,但压倒的,不止是父母,还有她。
  只有静好甜蜜是再多也不嫌多,而怨怼、怒其不争,积攒到一定程度,便会爆发,伤人,伤己,或伤人伤己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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